有這樣一個故事:
烏鴉沮喪地跑來跟朋友鴿子告別,告訴鴿子自己準備搬家。
鴿子問其原因,只聽烏鴉說:“大家都討厭我的聲音,我想換個地方生活。”
鴿子聽后搖了搖頭:“可是,如果你不改變自己的叫聲,去到哪裡都不會受歡迎呀。”
烏鴉聽后啞口無言,沉默良久。
《金剛經》說:“凡有所相,皆是虛妄。”
凡事歸咎他人,迷惑的是自己;透過表像看實相,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。
怨天窮心,自省改命,我,才是一切的根源。
自省,是一個人改命最好的方式!
01
世間總是多歧路,哪有萬事都稱心。
我們或許都會有在生活邊緣掙扎的日子,也有被苦難壓身喘不過氣的時候。
困厄中,訴訴辛苦是釋放壓力,可抱怨太多,卻只會讓自己在不滿中越陷越深,找不到出路。
曾國藩說:“牢騷太甚者,其後必多抑塞。”
總是怨天懟地,一味把不幸歸咎在他處,就永遠也無法過好這一生。
蔡崇達的小說《命運》中的阿母,在丈夫離家而去、父母撒手人寰後,就一蹶不振。
她埋怨命運的不公,臉上布滿烏雲,對身邊的一切都充滿了敵意和揣測。
鄰居想要安慰她,她轉頭就走,有人好心開解她,她破口大駡,嚇得人不敢與她來往。
白天,阿母不是與鄰里吵架,就是到神廟鬧事;夜裡,她哀歎自己的人生,苦求神明瞭結。
多年後,在女兒阿太出嫁那天,阿母抱著祖宗的牌位跳了海,最終還是遂了願,落得個人人歎息的結局。
古語有雲:“君子無德怨自修,小人有過怨他人。”
遇上不順心的事,怨;碰到不如意的人,怨。
可天下之大,人生路長,事事怨,時時怨,豈不是苦海無涯?
所謂一念起,萬物生,一念滅,萬物休。
人,是念頭的產物,滿身怨氣,損耗的是自己的福報。
與其向外尋,在別處問原因,抱怨不止,不如向內走,從自身找緣由,改變自己。
02
《道德經》中講:“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。”
人這輩子最難邁過的坎,不是看清別人,而是認清自己。
在處理自己和外界的關係時,有人說憑什麼,喜歡向外歸因,有人問為什麼,善於向內而求。
不同的選擇,造就的就是不同的人生。
沈從文年輕時還只是個窮學生,因囊中羞澀,他曾多次《晨報副刊》貢獻。
當時報社的主編是孫伏園,他嫌棄沈從文沒名氣,對他的投稿向來愛搭不理。
沈從文不氣也不餒,等不到回復,他就親自去到報社暢談自己的寫作理念,希望能得到編輯們的垂青。
可孫伏園竟然當眾將他的稿子揉作一團扔給辦公室裡的其他人,還不忘大肆奚落和嘲諷。
即便如此,沈從文也並無怨話。
文章不好,他就起早貪黑地繼續精進;無人賞識,他就鼓起勇氣向名人寫信,以求推薦。
終於,郁達夫給了他回復,親自將他的文章介紹給報社,後來,還向徐志摩推舉他的文章。
在苦難里掙扎過的沈從文,用他細膩真實的筆觸打動了讀者,沒幾年的時間就享譽文壇。
再見孫伏園時,對方對他的態度已是大相徑庭,面對孫伏園的連連稱讚,沈從文也只是在心底感慨:
世間哪有天生的刻薄,只是對不起眼的人刻薄而已。
誠然,趨利避害、拜高踩低本就是人性使然,沒有人會不為自己考量。
《古蘭經》中有句話:“山不過來,我就過去。”
當你站在山腳,看到的是荊棘遍地,爬上山頂后,目及會皆是風景。
抱怨世事艱難、人情涼薄,不如強大自己,努力攀登。
你強大了,自然見到的都是笑臉,身邊都會是好人。
03
佛家有雲:“一切諸果,皆從因起。”
總有人習慣抱怨上天的不公平,命運的不垂憐,卻忽視了一切的源頭是在自己身上。
在別處尋根問道,犯錯就推卸,遇搓就逃避,就永遠不會有進步的一天。
直面自己的不足,從來不是對外的低頭,而是一場對內的修鍊。
活得通透的人,早就學會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王陽明初創“心學”時,不少人將這門學說視作異端邪說。
他的弟子為此不忿道:“世人無知,他們根本不懂老師的學問,還妄加汙衊。”
可王陽明卻說:“是我們宣講得太少了。”
貶謫期滿回京後,王陽明便著手開展講學,宣傳心學理論,過程中也不忘潛心鑽研,時時完善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追隨心學的讀書人越來越多。
“陽明心學”響徹大江南北,逐漸與當時盛行的理學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局面,而王陽明本人也因此被後人稱作三不朽的聖人。
《菜根譚》中講:“天地本寬,而鄙者自隘。”
天地廣闊無垠,見識淺薄的人自困其中,卻覺得它狹隘。
可上天有好生之德,只要願意,每個人都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。
真正強大的人,會做自己的雕刻師,時時鑒照,寸寸打磨,去雜質而留精華。
在自省中進步,在內求中修行,每認識到一個問題,每改正過一次錯誤,都會讓你的人生更上一層台階。
這,才是一個人改命最好的方式。
▽
魯迅先生說:“我的確時時解剖別人,然而更多的是無情地解剖我自己。”
看到別人的錯誤很簡單,認識自己的不足卻需要勇氣。
人這一生,就是一個不斷爬坡過坎的過程。
未經深刻的自我反省,就不會有驚人的自我超越。
當你能不避諱自己的弱點和錯誤,凡事學會自己身上找原因時,才能夠化繭變,成為更好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