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很奇怪的動物，物欲會隨著能力增長，而且它的增速往往會比財富增長的速度快得多。
百萬年薪的人群如果只是吃穿用度升級，消費是很少會出問題的。事情毀就毀在，物質消費的背後，都蘊含著階層想像——愛馬仕也不過是個皮做的包，再好看也不止10萬，這點有錢人和我們一樣清楚。奢侈品的本質中，有一部分就是“階層分割線”，它的隱含邏輯是“我用這樣的東西，因為我是這個圈層的人”。
1200萬的邁凱倫P1沒有小米su7ultra快，但它意味著你是“那個圈層”的人。大祥哥真正羨慕的，並不是大哥們喝10萬一瓶的酒，他羨慕的是大哥們的地位，他們的生活方式，是自己更上一層樓的感覺……
消費是誘導劑，你買馬雲同款的衣服，知道它不值，但不可抑制地幻想自己有他那樣的財富和勢力，這是針對“小開”和“小富”們的陽謀——誰不想成為蓋茨比呢？
消費和實力並不純然是表裡關係，無論是菲茨傑拉德的《了不起的蓋茨比》，還是金總的《繁花》，那些紙醉金迷的華麗外殼下，屬於“總裁”的現金流並不多，他們常常是處於虧損狀態，這是為什麼，圈子需要新鮮血液貢獻自己積攢起來的財富維持運轉，而渴望上升成為“更高層級”天龍人的新貴們，就是最適合的獻祭物件。
《了不起的蓋茨比》結尾處，尼克離開了蓋茨比那已經空空如也的豪宅，草坪上的草已經長得和尼克家的一樣高。可是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都會指著那裡談論，那裡曾是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家——這就是人性，正因為如此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大祥哥出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