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轉自:三門峽日報
AI古人何以“新”風撲面
鍾頤
古人或許做夢也想不到,千百年以後,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與大家“再見一面”。
AI技術加持下,時空對話的臨場感拉滿:孔子、諸葛亮、蘇格拉底等一眾歷史名人紛紛“走出”課本;李時珍回應什麼叫真正的養生、蘇轼回應做官一直被貶、唐寅回應不務正業……在最近爆火的“老祖宗的回答我挑戰”中,古人“集中開麥”,向現代人發出“靈魂拷問”。
當螢幕里的孔子親切地對你說“三人行必有我師”,當李白舉起盛滿星河的杯高聲吟唱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”,這份文化神交既新奇又有趣——是的,歷史從來不是塵封的典籍,他們也曾如此鮮活地存在過。有些“暴躁”的“老祖宗回答我”系列,則是以一種更現代的方式,讓古人“為自己代言”,融入富有話題性的歷史元素,掀起網友的“追更”熱潮。
說到AI賦能文化傳播,很自然就會想到文博圈的“官方整活”。從各地博物館文物的硬核“起舞”,到馬王堆漢墓“辛追夫人”真容重現,科技就像一座時光機,讓人得以在片刻間一覽千年。事實上,“賽博古人”帶來的不只是知識。想必很多人都還記得“尋找張懷民”,一個出自蘇轼短文《記承天寺夜遊》的網梗,成為現代人追求純真友情的隱喻。在職場、情感和生活遇到困境時,曾經讀過的那些詩,總會在某個瞬間擊中自己:“仰天大笑出門去”,說的是不內耗;“任爾東西南北風”,贈予我們堅韌;“誰怕?一蓑煙雨任平生”,主打的是鬆弛感。某種意義上,亦莊亦諧、“性情大變”的古人,與其說是年輕人的“嘴替”,不如說是情緒的“樹洞”。
談及AI,就不能忽視其兩面性。在技術的平權效應之下,內容過度娛樂化、形式大於內容的擔憂並非多餘。比如,為了博取流量,不排除有人為了所謂的“節目效果”,披著歷史人物的外殼胡詆一通,大肆誤導公眾認知,或是徹底淪為了速食式的狂歡。對於此類現象,雖不至於如臨大敵,但進行針對性的引導,確實是很有必要的。
相交無時差,千載尚一瞬。當歷史人物變得如此親近,何不“以禮相待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