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面新聞記者 趙奕 楊瀾 受訪者供圖
近日，河南濮陽一動物園飼養員張女士（網名“娜娜姐”）因為幾條“單手拎東北虎”、“狼見了都瑟瑟發抖”等“畫風彪悍”的視頻走紅網路。在一條播放量最高的視頻下，有網友這樣戲稱道：“因為狼的心理活動是，她身上有老虎的味道，但是她沒死，所以老虎被她殺了。”
張女士工作日常
在張女士的個人主頁上，寫著東北虎飼養員、育幼師的自我介紹。4月10日，她告訴封面新聞記者，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“虎迷”，工作已有7年之久，成為育幼師後，已經成功帶大了6批小老虎。“這是個很辛苦、有一定危險性的工作，但同時也非常治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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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虎媽”全天連軸轉照護
三年共養育六批小老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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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上午開直播，帶領網友們逛動物園、喂老虎、看猛獸，是张女士每日的工作之一。但近日來，在網友們的“呼聲”之下，她又多了一項新的“支線”任務：嚇唬狼。
在一次直播中，張女士偶然拍到了動物園的兩隻郊狼，看到她之後，狼表現得很害怕、不停發抖，因此，網友們從中獲得了樂趣。實際上，在直播間所謂的“嚇唬”，不過是張女士遠遠站著，狼看見後急忙躲開或瑟瑟發抖。在一條播放量約4000萬的視頻下，張女士專門澄清稱：“我可從沒打過它倆，也沒有嚇唬過他們，很少往它們那邊去，每天扔點食物我就走了。”
她告訴記者：“當時心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，因為我常常去喂它們，居然到現在還怕我。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常常跟老虎待在一起，身上老虎的味道比較重。其他同事去接近它們，反應不會這麼大。”
另一個“出圈”場面是自己單手拎東北虎，引發網友熱議。4月9日，在直播中，張女士跟網友解釋道，動物表達喜愛的方式就是蹭蹭貼貼，“單手拎老虎”是在和它們玩耍，但也只有冬天穿得很厚才敢，現在不敢和它們這樣嬉鬧了，害怕被爪子劃傷。
她回憶，自己原本是飼養員，三年前才成為了一名育幼師，專門飼養被遺棄的小老虎、小獅子等動物，從它們生下來到五六個月都有育幼師照護。“不需要考證，需要經驗，交給我10只小老虎，最低得帶活8個，帶不好容易夭折。”
育幼師的工作並不輕鬆，從小老虎剪臍帶開始就要守著它，每4小時餵一次奶，還要把把尿。“一天24小時都在上班，連軸轉。”三年來，她成功帶了6批小老虎，成活率在90%以上，只要是她帶到大的她都能叫上名字，並且能摸清楚每一隻的脾性。
從小就是“虎迷”的張女士有自己的獨特喜好，家裡掛的畫大多都是老虎，結婚時床頭貼的都是老虎的畫，所以從事東北虎育幼師這一職業讓她無比幸福，也和它們形成了獨有的默契。“網上看到的那則我給小老虎打針的視頻就是這樣。我一拍它的背，它就知道我要給它打針了，就會趴我身上讓我打，甚至還會主動給我開門。”
張女士家中貼的老虎畫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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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直播打賞的錢改善動物伙食
希望流量能為動物園帶來人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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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猛獸為伴，雖然有獨特的幸福，但也具有危險性。“也被咬過。”張女士記得有一次一隻小老虎悄咪咪跟在自己身後，照著自己腿肚子咬了一口，當時就形成了紫中泛黑的淤青，她也疼了一個冬天。
張女士被咬傷
“只要小心點就沒事，而且它是你帶大的，頂多跟你玩耍的時候受不住力道會不小心誤傷，但大危險是沒有的。”張女士表示。
2020年，應粉絲的呼聲，原本只是拍攝短視頻的她決定開啟直播。“他們說讓我支個支架進行直播，拿打賞的錢買點食物給動物們。”
她回憶，自己當時養了一隻很挑食的小黑熊，不吃窩窩頭和胡蘿蔔，就愛吃水果。“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拿打賞的錢給它買蘋果、買紅糖，就這樣原本身體很弱的它也一天天地堅持下來了。”
“現在還在直播，一是比較有趣，二來也能讓動物們吃好一點。”她表示，平時的視頻基本上都是隨手拍，沒有刻意擺拍的。
隨著直播越來越火，張女士的帳號粉絲也不斷上漲，已經突破了一百萬，也有很多聲音讓她利用現有流量轉行。“我還會繼續我的工作，把我喜歡的事業一幹到底。”
但她也有自己的期待：希望流量能為動物園帶來更多人氣。她表示，狼瑟瑟發抖的視頻火了后，來動物的人的確變多了。由於動物園面積較小且年代有些久遠，週末人流量還能達到上百人，但工作日一般只有十多個人。“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能夠讓動物們的生存條件得到改善，讓它們吃得更好，生活得更舒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