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追完《無憂渡》,我忽然懂了什麼叫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聊齋”。
小時候被《畫皮》嚇得不敢關燈,如今卻被紅嫁衣人面鴞妖對半夏哥哥的羈絆戳中淚腺。
這劇不靠嚇人鏡頭,卻用“人妖共存”的奇幻設定,把當代人的慾望、孤獨與救贖,全寫進了晚唐的月光里。
當聊齋遇上Z代:妖不再是妖,是人心的鏡子
《無憂渡》最妙的是把蒲松齡的志怪魂,裝進了現代敘事的殼子裡。
嫁衣鴞案裡,美豔新娘為了得到好聽的聲音,嫁給半夏哥哥,彈幕飄過一片“這不就是殺豬盤高端局?”;
碧玉梨案中,舞姬為青春永駐吞下毒果,七天變乾屍的設定讓網友自嘲“比我醫美踩雷還慘”。
這些妖怪哪是恐怖化身?分明是披著古裝的“現代病”代言人。
就像彈幕神總結:“人面鴞吃的是貪婪,碧玉梨毒的是焦慮,這屆妖怪專治人間不服。”
人妖戀2.0:曖昧比親吻更帶勁
比起老聊齋里書生狐妖的直球戀愛,《無憂渡》的“人妖羈絆”更戳年輕人high點。
任嘉倫演的半妖捉妖師,白天冷臉揮劍斬妖,晚上則醉酒靠在宋祖兒肩頭,手指繞著她發梢呢喃“你這丫頭比妖還難捉”。
沒有壁咚強吻,但傘沿滴水、睫毛輕顫的細節,讓觀眾嗑到連夜寫同人文:“救命!曖昧期的推拉比直接親嘴刺激十倍!”
而人面鴞在即將煙消雲散的時候,流著眼淚對著半夏說: “請你告訴他,我是真心喜歡他,想和他在一起的”,半夏攥到發白的手指讓螢幕前多少有情人破防。
這哪是俗套愛情?分明是孤獨靈魂在亂世中的彼此託付。
藏在特效裡的“新聊齋美學”
導演林玉芬不愧是爆款製造機,她把中式奇幻拍出了賽博朋克的叛逆——人面鴞振翅時羽毛泛著金屬冷光,碧玉梨腐敗的菌絲舞動如AI生成的死亡圖騰。
就連捉妖符咒都用小篆寫著“貪嗔癡”,被網友笑稱“老祖宗的防沉迷系統”。
最絕的是劇組考據控附體:半夏的鵝黃襦裙複刻唐代絞纈工藝,陽光下裙擺如水波蕩漾;茶館說書人講的《板橋三娘子》,是晚唐真實志怪故事。
有考據黨邊追劇邊玩“大家來找茬”:“第二集酒肆牆上的塗鴉,用唐代方言寫著‘妖物出沒’!”
年輕人的聊齋,是糖也是葯
開播當晚,朋友圈分裂成兩大陣營:有人為任嘉倫的打戲燃到截圖發健身群,有人被宋祖兒的哭戲刀到狂抽紙巾。
但更多人在這部“新聊齋”裡照見了自己——
社畜在碧玉梨案里看到“內捲式衰老”;
單身狗從宣夜半夏的推拉中悟出“曖昧心理學”;
正如網友所說:“《無憂渡》的妖不是用來嚇人的,是來給當代人指導生活的。”
當我們在彈幕裡刷“妖界打工人”“求梨妖放過甲方”時,何嘗不是在用戲謔對抗現實?
這部劇真不是流水線式的古偶,拘泥於男女主的情情愛愛。
它帶觀眾領略到了世間萬物,萬物有靈,哪怕是妖也會有重情重義的,而不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。
有內容,有深度,有思考,這才是一部有水準的好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