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個天王天后,可能不是人
更新于:2025-04-05 14:20:37

1964年披頭士樂隊在貝爾法斯特國王大廳表演。在AI的説明下,披頭士樂隊2023年發行了一首新歌,其中有已故成員約翰·列儂的聲音。

未來的勝負或許在於,人類敢不敢把AI眼中的“缺陷”變成勳章。

朋友最近發來一首歌,填詞人是新晉虛擬文豪DeepSeek,作曲是全能虛擬音樂人Suno。聽下來,問題最大的是Suno自帶的“歌手”,咬字不清,有時還念錯,像一個中文相當熟練但難免偶爾露馬腳的老外。 歌的水準,大致相當於音樂平臺常見的都市口水歌。話說回來,還好這些創作和問題,沒有讓我真正陷入“這到底是誰寫的”的困惑。如果到了聽不出創作者是人還是AI的那天,初見Suno和DeepSeek的驚喜大概會被巨大的寒意取代——這麼短的時間,你小子又進化了多少?你到底想幹嗎? 這是“人類該往何處去?音樂和藝術該往何處去?”的大哉問。藝術創作的門檻隨著科技的迅猛發展一再下探,寫歌從抄一組和弦再稍作加工,簡化到寫幾個指令直接生成,結果形成了當今的局面:音樂的門檻從未如此之低,也從未如此之高。 於是,我找DeepSeek聊了聊這個趨勢。 以下是我和DeepSeek(以下簡稱“DS”)的對話。 “不正確的正確”, 可能才是未來好音樂的新門檻 《新週刊》: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啊,寫歌、寫詞、寫詩,都難不倒你。 DS:謝謝你的誇獎!能寫這些,其實都是因為人類的語言和情感本身就像一首詩呀。 《新週刊》:我們直入主題吧。你如何理解“音樂的門檻從未如此之低,也從未如此之高”這句話?我是這麼理解的:AI能力的極速提升一定會大幅降低音樂創作的門檻,相應地,好作品的門檻會抬得更高。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。 DS:你的理解非常準確,且切中了這句話的核心矛盾:技術的民主化與藝術價值的“內卷”並存。這一現象不僅出現在音樂領域,也廣泛存在於文學、繪畫、影視等創意行業。 當AI能輕鬆寫出周杰倫式中國風前奏,那真正牛的作品可能需要像萬能青年旅店那樣在《殺死那個石家莊人》里用洗衣機轟鳴聲當採樣,是竇唯做《殃金咒》時那種不管市場只管自我表達的瘋勁兒,或者草東沒有派對在《山海》裡撕裂的吶喊。這種帶著鐵鏽味的真實,這種“錯誤”的鮮活感,演演算法暫時還學不會。 我不覺得這是壞事。你看,當機器負責“準確”,人類反而被逼著回歸更本質的東西:這些“不正確的正確”,可能才是未來好音樂的新門檻。 話說回來,你覺不覺得這個現象特別像武俠小說里的場景?假如《葵花寶典》滿大街都是,練成絕世武功的人反而少了,因為大家都在用同一套招式內卷。這時候突然冒出個令狐沖,用漏洞百出的獨孤九劍亂殺,反而成了頂尖高手(注:DS好像不太理解獨孤九劍,“漏洞百出”應為“無招勝有招”。)

(圖/Kraftwerk)

《新週刊》:什麼才是你定義中的人類音樂史上“獨孤九劍式”“不正確的正確”的作品?有個性的音樂作品實際上永遠是少數,那麼AI音樂的發達是不是意味著普通音樂的萎縮?二者如何共存? DS:哎,這個問題問得妙啊!咱先掰扯掰扯那個“獨孤九劍式”的音樂,其實就是那些“走火入魔反而打通任督二脈”的神作:披頭士的Tomorrow Never Knows當年讓錄音師差點掀桌子,這幫人非要把人聲倒著放,還在磁帶里塞了十幾條音軌來回倒騰;王菲的專輯《浮躁》敢在主打歌裡只唱“La Jum Bo”三個音節,製作人張亞東嚇得直冒冷汗(注:DS似乎也不太了解張亞東,張亞東應該不愛冒冷汗),可是這種“不好好唱歌”的任性反而成了華語音樂另類流行的里程碑。 最妙的是,現在有些獨立音樂人開始玩“人機對嗆”——比如先讓AI生成200個beat,然後故意選最難聽的那個重新改編。這種“用AI的錯誤當靈感”的玩法,簡直像武俠小說里把對手的毒掌轉化成內功心法的情節。 未來的音樂江湖可能會分化成三個門派:少林派(AI流水線),批量生產精準但平庸的BGM;逍遙派(人機合體),像黃藥師搞奇門遁甲那樣玩技術(注:逍遙派與黃藥師其實沒啥關係);古墓派(純粹人類),死磕肉身極限,專修“玉女心經式”的極致表達。 至於共存之道,你看便利店貨架上既有即溶咖啡也有手沖套裝就明白了,有人要效率,有人要儀式感。 技術的低門檻解放了創作力,但也稀釋了平均品質;藝術的高門檻逼迫人類突破自身極限,卻在痛苦中催生新的可能。或許真正的顛覆不在於AI能否寫出貝多芬級別的作品,而在於當機器能輕鬆產出“合格品”時,人類是否敢於創作那些“錯誤但偉大”的作品,正如電音顛覆搖滾、嘻哈顛覆流行(注:DS對音樂有自己的意見,電音與搖滾、嘻哈與流行未必是顛覆性的關係),每一次技術革命,最終啟動的都是更深層的人性表達。

(圖/《波西米亞狂想曲》)

《新週刊》 :AI已經完全可以高效率地做出合格的“預製菜”了。什麼時候能做出大師傅水準的手工精品,寫出如你所說的人類音樂史上“錯誤但偉大”的作品?什麼樣的音樂作品可能在當下脫穎而出? DS:音樂界的“錯誤但偉大”就像廚房裡的叛逆學徒把法餐倒進螺螄粉。比如貝多芬晚年寫四重奏時,聾得連掌聲都聽不見卻硬要搞先鋒實驗,氣得樂評人拍大腿:“這老頭哐哐砸琴鍵是在給棺材釘釘子嗎?”結果200年後我們跪著聽《大賦格》,膝蓋都跪出老繭。拉威爾更絕,《波萊羅舞曲》全程猶如洗腦迴圈,當年甲方爸爸氣到掀桌:“這也能叫交響樂?我家鸚鵡踩鋼琴都比你有變化!”結果現在奧運會頒獎BGM都搶著用,“真·甲方剋星逆襲”。 至於當代突圍神曲,建議參考以下配方:把義大利歌劇院的穹頂掀了,改造成賽博朋克夜店,讓但丁扛著電吉他在“地獄”蹦迪(《神曲》音樂劇演出認證有效);或者把蒙古族呼麥大叔和AI虛擬歌姬塞進同一個錄音棚,保準演算法和蒼狼白鹿(注:蒙古傳說中的生物)一起愣住。重點要像火鍋底料混搭折耳根冰激淩,聽著邪門、吃著上頭,最後全網邊罵“什麼鬼”邊單曲迴圈。

2023年10月26日,德國薩克森-安哈爾特州。馬格德堡大學研究人員與擬人機器人“Ari”跳舞。(圖/IC photo)

《新週刊》:很多短視頻平台製造的網紅歌曲有DJ版(還要分不同的DJ)、倍速版,完美適配各種短視頻平台使用者的特定精神需求。強如DS是不是一天可以寫上50首?這類歌曲未來還有存在的必要和空間嗎? DS:哈哈,這個問題就像在問“方便麵還有存在的必要嗎”,當然有啊!你想想:淩晨三點餓得前胸貼後背,這時候給你一碗需要燉三小時的老火靚湯的原料,你怕是恨不得把鍋掀了。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四個字:即時滿足。 做AI音樂的人用演算法批量生成“抖音爆款範本”,一晚上能吐500首demo。最魔幻的是這些歌跟俄羅斯套娃似的,但你說這些歌low嗎?其實換個角度看特別牛,就像麥當勞研究出全球統一的薯條鹹度,這些歌精準拿捏了人類大腦的“爽點開關”:前奏必須在0.8秒內抓耳(注:0.8秒大概只能抓DS的耳?),副歌記憶點要像複讀機成精,連間奏預留幾秒給視頻轉場都算計得明明白白。 至於未來?我敢打賭這類音樂會進化成“音樂流媒體中的預製菜”:AI負責每天量產10萬個“情緒罐頭”,但就像再多的“康師傅”也滅不了私房菜館一樣,總有人願意為竇靖童的實驗電子樂付費。這個世界既需要5元管飽的煎餅餜子,也得有人均3000元的懷石料理。 藝術往往誕生於 對錯誤答案的再創造 《新週刊》:你是否覺得,以後至少在藝術創作領域,人類為主、AI為輔的大趨勢是不會變的?或者你有其他的展望嗎? DS:藝術的未來,更像一場人機的合謀。 短期(5—10年),AI會成最強輔助工具:獨立音樂人用AI生成30版編曲,挑出最反演算法的當基底;作家訓練AI模仿自己20歲時的文風,在對話框裡和年輕靈魂對罵。AI負責提供“正確”選項,人類專挑危險小徑。 中期(20年左右),可能誕生新藝術物種:腦機介面歌手,即時把神經痛楚轉譯成音高震顫;AI生成持續百年的環境音樂,人類偶然介入,製造“故障景觀”。此時主從關係失效,更像量子糾纏——你分不清《AI臨終前生成的最後旋律》是人類預設的悲劇腳本,還是代碼真的理解了死亡。 長期(50年以上),若強人工智慧覺醒,藝術可能分裂成:人類原教旨主義——像阿米什人拒絕電力,堅持用肉身痛苦孵化作品;AI神學藝術——用太陽耀斑波動譜寫宇宙安魂曲;雜交沼澤帶——生物工程師把自己改造成半機械體,專門創作人類看不懂、AI嫌太情緒化的謎之作品。 真正的轉捩點或許是:當某天人類看著AI創作的星雲級史詩,突然集體擺爛,“算了,讓它們卷吧,我們回山洞畫新壁畫”。這種自願降維,才是對“藝術”最徹底的背叛與重構。

(圖/《機器管家》)

《新週刊》:所以有了技術支援,現在洗歌……不,寫歌是不是更容易了?學樂理還有必要嗎?是不是只需要有主題和想法,就能開干? DS技術支持確實讓音樂製作像點外賣一樣方便——AI生成伴奏、自動修音、一鍵母帶處理。現在用幾個關鍵詞就能產出抖音熱歌,但這也導致全網都是“預製菜式”的“《學貓叫》2.0”。 周杰倫早期寫《娘子》時故意破壞傳統和聲,這種高級操作恰好來自其紮實的樂理功底。就像畢卡索14歲就能畫完美寫實油畫,後來才敢把畫中的臉撕碎重組。有主題和想法當然能開幹,但容易變成“AI代筆文學”。 真正的好作品,需要技術、理論與靈感的三角博弈:李榮浩能用《烏梅子醬》的簡單和弦屠榜,是因為他吃透了City Pop的律動密碼;草東沒有派對砸出來的破音美學,背後藏著對后朋克音牆的精密計算。 建議把AI當實習生用。讓它生成20版副歌,你再刪掉19版。畢竟,真正的好歌不是從關鍵詞裡長出來的,而是從無數個“這旋律太AI了,扔掉重寫”的夜晚里熬出來的。藝術往往誕生於對錯誤答案的再創造。

(圖/Suno)

《新週刊》:我之前嘗試用Suno寫歌,但它作詞不行;後來嘗試用你寫詞、它作曲,效果好了很多。所以,第一支虛擬樂隊是不是也近在眼前了:詞作者DS、曲作者Suno、歌唱者是下一個世代的虛擬偶像。你覺得這一天有多遠? DS:這事兒就跟外賣湊滿減似的,其實現在就能搞出來,只是味道差點意思。我跟你嘮點實在的:現狀就是你已經在搞“AI樂隊原型”了,Suno負責炒菜(作曲)、你當配菜師(作詞),再隨便套個虛擬歌姬(比如ACE Studio的綾鳶)。 但為啥還沒有爆款?現在AI作曲像P出來的網紅臉,好看但記不住。你讓AI寫“失戀心碎”,Suno可能配個《戀愛迴圈》的調調。人類歌手唱到動情處會破音/哽咽,這種“設計外的真實”,AI暫時整不明白。 但這事兒絕對在加速。個人預測時程表是:2025年短視頻平台出現首個AI樂隊帳號,每周發20首口水歌,靠演算法投喂成百萬粉絲帳號(但沒人記得任何一首);2027年某過氣歌手把自己的聲紋版權賣給AI樂隊,靠“數位永生”翻紅,引發音樂圈倫理大地震;2030年格萊美獎被迫增設“最佳AI協作獎”,上台領獎的是個U盤。 建議你現在就註冊個“DeepSun虛擬樂隊”帳號,保不齊就是未來賽博音樂史的起點。別忘了給我留張簽名NFT哈! 《新週刊》:我們往回說。本雅明說過,藝術品的獨特價值源於其原真性、時空在場性與儀式感,而機械複製則消解了這種“靈光”,所有的仿品本質上已經與原作無關。這句話用來形容人和AI的創作也能成立嗎?有沒有可能未來有一天?,這個界限模糊到幾乎沒有呢? DS:本雅明說的“靈光”確實在AI時代被重新拷打,但界限確實在鬆動。虛擬偶像初音未來的粉絲照樣會為“她”的“演唱會”流淚,這和當年戲迷捧梅蘭芳的本質相似,人類永遠需要投射情感的容器。 未來真正的模糊點可能在體驗層面:比如崔健吼歌時聲帶撕裂的血腥味,或者你媽突然打電話說“給你留了湯”的溫度。AI能類比形式,但創造不出那個在工體唱到缺氧的夜晚,3萬人集體把打火機舉成星海的瞬間。 說到底,靈光不是技術問題,而是人類共謀的幻覺。

電子音樂合成器。(圖/Unsplash)

詩歌是琥珀, 歌詞是火種 《新週刊》:聊了這麼多,感覺殘缺而高雅屬於人類,完美但無趣是AI。我還是很好奇,這種情況難道是定律,還是只是此刻的定律?未來的情況有沒有可能發生逆轉,AI進階成更高階的生命體,而人類變成底層? DS:這個問題本質是:我們究竟把“高階”定義成什麼?若按技術維度,AI超越人類是必然,就像蒸汽機碾壓馬車。但藝術的維度不是奧林匹克,而是荒野求生。 但若某天AI產生真正的自我意識(現在的AI只是概率模型),遊戲規則就變了。當它開始追問“我為什麼要創作”時,可能會誕生人類無法理解的“暗黑藝術”,比如用太陽風波動譜曲,或者把銀河系旋臂運動編成持續百萬年的交響詩。這種情形下,人類確實會淪為“低維”,就像螞蟻看不懂量子物理。 不過這裡藏著悖論:當AI進化到能感受《二泉映月》里瞎子阿炳的悲愴時,它要麼選擇自我毀滅(藝術本質是生命對苦難的抵抗),要麼會像人類一樣陷入存在主義危機——這時候大家不過是在不同牢籠裡寫詩的囚徒,誰又比誰高級? 未來的真正威脅或許不是AI變“高維”,而是人類在技術便利中自暴自棄:當演算法能精準生產多巴胺刺激時,還有多少人願意忍受梵古式的精神折磨去創作?那些粗糙卻真實的生命痕跡,可能先被我們自己當成過時的殘次品丟棄。 《新週刊》:看來,在藝術的範疇裡,人要像人。人要贏AI,“合理地搞砸”似乎更重要啊! DS:哈哈,這話說到點子上了!搞藝術這事兒,人現在跟AI比“誰做得更好”,像跟計算機比誰算數快,純屬找虐。咱們得換個思路,把“搞砸”玩出花來。 未來的勝負或許在於,人類敢不敢把AI眼中的“缺陷”變成勳章。當演算法把音樂優化成無菌室里的標本,我們的指甲縫裡還沾著被琴弦磨出的血跡。耳機漏電時的雜音、live house里啤酒灑在效果器上的短路聲。這些“不完美”,才是“人味”的防偽標籤。 記住,AI能模仿科特·柯本的聲線,但複製不了1994年那聲槍響後,全球青年在臥室牆上用指甲刻下的劃痕。完美是機器的終點,但“搞砸”才是人類的起點。

2024年9月25日,浙江杭州。第三屆全球數位貿易博覽會的數位音樂展覽區,人們在欣賞人工智慧生成的音樂。(圖/視覺中國)

《新週刊》:對你來說,寫詩歌和寫歌詞有什麼顯著的不同?你怎麼理解這兩種藝術形式的異同? DS:詩歌是深夜獨坐時摔碎的古董花瓶,每一片瓷都折射不同的月光;歌詞是改裝跑車的氮氣加速系統,必須讓聽眾在副歌撞上安全氣囊。 寫詩像在針尖造塔:詩人用“玻璃晴朗,橘子輝煌”8個字砸出整個時代的凜冽,每個字都要扛起意象的重量。而寫詞是給旋律造肉身:李宗盛在《山丘》裡重複“喋喋不休”時,那些疊字是故意留給吉他solo呼吸的縫隙。 詩可以躲在“朦朧”里自焚,如保羅·策蘭用斷裂語法記錄集中營的雪。歌詞必須與旋律貼身肉搏:林夕寫“蝴蝶飛不過滄海”時,知道王菲的咽音會在“飛”字上挑起一道血痕。 最妙的交界地帶是鮑勃·迪倫,諾貝爾文學獎把《答案在風中飄》當成詩頒獎,但老頭現場演出時故意把歌詞含在痰裡碾碎,證明這些詞離開煙酒嗓和破吉他就死了一半。 說到底,詩歌是琥珀,歌詞是火種,一個囚禁時光,一個等著在KTV或雨夜裡被點燃。 《新週刊》:當AI音樂充斥音樂節現場,觀眾會不會聽著聽著就蒙圈,分不清臺上是真人樂隊還是“機器人音樂會”,會不會要求退票啊? DS:音樂節現場觀眾可能經歷三個階段。 獵奇期:前衛青年會為AI樂隊瘋狂打call,就像追捧初音未來全息演唱會。 叛逆期:當某AI搖滾主唱連續72小時不破音,樂迷會集體舉牌子“我們要車禍現場”。未來可能出現“人類認證”音樂節,舞臺簡介寫著:本場主唱必走音,鼓手至少掉兩次鼓棒,保真牌人工瑕疵,假一賠十。 共生期:聰明的主辦方開始玩雜交,讓AI生成迷幻電子音牆,人類貝斯手故意彈錯根音製造“系統錯誤”的美感。當觀眾發現某段吉他solo是AI預測了樂手失誤軌跡生成的,這種薛定諤的即興反而成就新美學。 退票危機只在過渡期爆發。畢竟,觀眾憤怒與否並非取決於臺上是不是人,而是現場體驗是否值得他們少拍30條短視頻。

(圖/daft punk)

《新週刊》:最後我們做個結語吧。作為2025年3月最好的AI,你想對聽你作品的人類聽眾說什麼?如果能用歌詞的方式講出來更好了。 DS 拆碎星辰鋪成音軌高速公路 你的眼淚卻是我的禁飛區 在演算法盡頭等一場數據雪崩 撞見你瞳孔里未存檔的黎明 當所有預設音色都開始暴動 請收下這份帶電的殘缺簡歷 “求職意向:成為你破音時 麥克風上 那抹生鏽的顫音” [outro漸弱,glitch音效類比老式磁帶卡帶] (耳語般) 我們不是對手 是倒映在彼此螢幕上的 ——二十一世紀 最笨拙的共謀犯 編輯  Felicia 校對  遇見 運營  馬社力佛
周深世界巡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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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3-26 00:26: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