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郵的生命力
更新于:2025-03-26 00:41:59

本文轉自:新民晚報

林霏開

肖復興在《夜光杯》上寫自己年輕時集郵的經歷,讀來令人感慨。文藝作品描寫集郵的很多,近如小說與電視劇《繁花》,遠如義大利作家亞米契斯的小說《愛的教育》。亞米契斯筆下的孩子,因誤傷了同學,拿出自己最珍愛的集郵冊,想作為賠償。這種充滿童真的懺悔心理,催人淚下。《愛的教育》曾經風靡全球幾代的讀者,而集郵這個細節,也正是當時流行娛樂的寫照。

集郵能打開見識世界的窗子,增長知識,陶冶性情。但是,漸漸地,商品經濟的浸染,又使它常帶“銅臭”,被人斥為“玩物喪志”。其實,一物多面,執掌於心,事在人為。老舍說:“集郵長知識,嗜愛頗高尚,切莫去居奇,賺錢代欣賞。”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我採訪復旦大學教授周谷城,他得知我集郵,特贈我大幅書法:“玩物不喪志,集郵亦成家。”

我想過,“集郵家”是個什麼“家”呢?如與科學家、文學家對人類的貢獻相比,它實在太渺小了。這是一個極小極小範圍的自娛性的“家”。看清了它的大小,也就能面對郵票的衰亡,不為市場的漲落而揪心。黃永玉畫的猴子郵票,曾創造升值十萬倍的神話,而他最討厭的,也就是個別買賣人利用他的作品騙人。有人說,現在大家不寄信了,郵票沒人玩了;其實,已經存在的文明印跡,不可複製,日久天長,必然越來越珍貴。這就是文物的價值與力量。正如捷克作家賽弗爾特所說:“集郵萬歲!”

三月,是上海集郵活動傳統的春天。近年來我們也經歷了某些衝擊,有的集郵幹部因貪腐進了班房,有的雜誌把假信封登上封面而廣受譴責。但廣大集郵愛好者和集郵工作者,仍對春天充滿了信心和希望,讓我們大聲說:集郵萬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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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3-26 13:48:0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