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勤是袁招娣貧瘠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,但是也是他將她推入到更深的深淵中。
袁招娣第一次見到陳勤,是在外婆的葬禮上。
童星出道的陳勤褪去了少年的模樣,以及名氣,讓請陳勤表演的主家十分的不滿,直言他不是陳勤。
是袁招娣站出來替陳勤解圍,為了逗陳勤開心,袁招娣將自己的胳膊給掰脫臼了。因為以前大家看她這個表演都會笑起來。
她想要陳勤開心。
但是,陳勤並沒有笑,而是告訴她,這是自殘,她不能這樣做。
是陳勤鼓勵袁招娣脫離原生家庭。
後來,袁招娣成為了陳勤的粉絲,跟著陳勤到他去的每一個城市,租房子,打零工。
生活逐漸的幸福了起來。
直到,陳勤參加了閃光少年的節目。
陳勤雖然是隊長,但是卻在隊里是團隊里的洩憤物件。因為隊里的成員都是有背景的,只有陳勤是普通人。
霸凌,欺辱成為了日常,但是陳勤為了重新回到公眾的視線中都忍了下來,直到陳勤被逼著吸食了毒品。
袁招娣雖然是個成年人,但是身體卻異於常人的柔軟,她將自己裝到玩偶中,被工作人送到了閃光少年居住的房子中。
陳勤告訴袁招娣,什麼時候攝像頭會轉過去。
袁招娣利用攝像頭轉過去的時機,殺了三名霸凌陳勤的隊員。已經吸食了大量毒品的偶像們,根本察覺不到危機的到來。
他們在最放鬆的時候,被袁招娣割破了喉嚨,嘴角也畫上了小醜的模樣。
做完了這一切之後,袁招娣又回到了玩偶的空間中。
玩偶內部的空間狹小,如果不是袁招娣身體異於常人,本就不該裝下一個成年人。但是,袁招娣還是回到了玩偶中。
袁招娣本來已經呼吸不過來了,但是陳勤的吻,讓她堅持了下去。
陳勤告訴她,只要堅持下去,他們就可以自由了。
在得知陳勤被逼著吸食了毒品後,袁招娣就想要殺了陳勤的隊友。
袁招娣並不是什麼柔弱的小白花,她是見過世界殘忍的一面的。
小的時候,大姨當著她的面,殺了小狗小白。
袁招娣從小就明白,沒有價值,就是要被殺掉的。
所以,她會將自己的胳膊弄脫臼,來逗身邊的人笑,她認為這樣是有價值的。
她不理解,陳勤為了會因為走穴而難過。
因為,能賺錢是一種價值。
袁招娣最怕的是失去價值。
讓袁招娣連殺三個人都不咋眼,並非是因為愛情驅動,而是她想要向陳勤,證明自己的價值。
袁招娣:哥哥說沙石之身化為腐水,鑽石之心永存。
袁招娣從小寄人籬下,父母帶著弟弟進城打工,她跟著姥姥和大姨一起生活。姥姥年紀大了,主要靠大姨照顧袁招娣。大姨性格殘忍,對袁招娣造成了很大的影響。
袁招娣初中畢業后,就進城打工,賺來的錢,大多數都用來購買陳勤的專輯以及周邊禮物。是陳勤粉絲會資歷最深,最忠實的粉絲。
袁招娣並不在乎自己被抓,她其實早就想好了結局,從她提出幫陳勤殺人開始。
袁招娣提出,如果他決定了,那就在他的演出中,給她一場婚禮。就當是他們的婚禮。
後來,陳勤和節目編導爭取,策劃了婚禮主題的舞臺表演。在網上發佈了預告。
殺完人之後,袁招娣又冒著窒息死亡的風險,躲到了長頸鹿玩偶的內部,等著第二天被清潔工收走。
員警找到袁招娣的時候,袁招娣身上穿著白裙子,戴著頭紗,靜靜的坐在床上,看著陳勤的表演,等著警察的到來。
陳勤的一個吻,讓袁招娣相信他們之間是有愛情的,陳勤的舞臺,就是他們的婚禮。
袁招娣將自己想要的愛,都投射到了陳勤的身上。但是,對陳勤而言,袁招娣只是自己的一個粉絲。
也許一開始的勸告的確是出於善意,但是他逐漸的有了新的慾望。
陳勤和袁招娣的聊天中,句句不提殺人,但是字裡行間都是想要隊友死。想要袁招娣做一個對自己有用的人。
陳勤給袁招娣的東西並不多,但是卻暴露了陳勤教唆殺人的真相。
袁招娣嘴上塗的口紅事陳勤送給她的,陳勤沒有想到經紀人拿給他們的口紅,並沒有正式發售,通過口紅,直接讓警察鎖定了兇手。
本來,警方是沒有陳勤教唆袁招娣殺人的證據的,但是因為陳勤吻了袁招娣,將自己唇角的血留在了長頸鹿玩偶的內部。
陳勤:跟年紀大的人分享生活的樂趣,跟年紀小的人,分享成長的煩惱,投其所好,各取所需,營造愛的氛圍。粉絲腦補才有流量。
陳勤太懂如何拿捏人心了,尤其是袁招娣這種極度缺愛的女孩子。
她活,我才能活,她死,我也就死了。
陳勤給袁招娣的那個吻,並不是出於獎勵,而是讓袁招娣堅持下去。
因為袁招娣如果沒堅持下去,死在了玩偶中,警方會很快的查到他的頭上。
袁招娣跟著他去每一個城市,購買了大量的他的周邊和專輯,是他大粉的事實,根本隱藏不了。
如果陳勤不那麼的自私,也許結果會有不一樣的結局。但是,結局大概也不好吧。
雖然,死者為大。但是,陳勤的身邊人真的很垃圾。
將他當搖錢樹的父母,不顧他青春期長痘的尷尬期,帶著他到處走穴。
霸凌他的富二代隊友,以及富二代的跟班隊友。
養小鬼,吸毒,想要用毒品控制他們的經紀人。
陳勤本身就生活在泥潭中,所以最後真相被戳破,陳勤並沒有埋怨袁招娣,而是釋然了。
家庭環境造就了袁招娣膽怯又殘忍的性格,她偏執,天真,如果沒有遇到陳勤,也許她不會走上殺人這條道路,但是她的一生同樣也是不幸的。
大概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,會是她一生的寫照。
可惜,她殺了人,她的一生再也不會有個好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