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年春天,部分《棋士》橫空出世,不僅讓觀眾直呼“懸疑劇王炸”,更讓王寶強用“崔業”這個角色,徹底撕碎了國產劇的“假窮人濾鏡”!從《士兵突擊》的許三多到《唐探》的唐仁,王寶強似乎總能在“小人物”領域封神,但這一次,他帶著崔業歸來,卻讓所有人看到了“草根逆襲”的另一種可能——不是逆天改命,而是墜入深淵。
一、崔業的黑化:一場“窮病”引發的蝴蝶效應
崔業的墮落,始於一場看似荒誕的“窮病”。
他是圍棋老師,卻連兒子的生日蛋糕都買不起;他拿過省冠軍,獎金卻被校長剋扣到“連杯水都喝不上”;他勤勤懇懇,存款卻不到兩千元,而陪富豪下棋故意輸掉一局就能賺一萬元……這種極致的生存困境,讓崔業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“被生活摁頭摩擦”的窒息感。
劇中一場信用社劫案,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。為了救兒子,他被迫協助劫匪逃脫,卻意外發現自己的棋藝竟能“操控犯罪”。自此,棋盤上的運籌帷幄,成了他犯罪佈局的“兵法”——**他不再是棋子,而是執棋人**。然而,這場“黑化”絕非簡單的善惡對立,而是被現實逼到絕境的“自救式反抗”。
二、王寶強的演技:從“草根符號”到“人性顯微鏡”
有人說,王寶強這次“連毛孔都在演戲”!
崔業初登場時,黝黑的皮膚、起皺的背包、佝僂的體態,活脫脫一個被生活榨乾的“落魄中年人”。他啃饅頭時嘴角的碎屑、被學生嘲弄時低頭退後的動作、翻錢包買肯德基時的窘迫……每一個細節都讓觀眾驚呼:“這才是真窮人!”
更絕的是,王寶強用眼神完成了角色從“懦弱”到“癲狂”的蛻變。前期面對不公時的隱忍麻木,中期策劃犯罪時的狡黠算計,後期失控時的歇斯底裡——**他的瞳孔彷彿一面鏡子,照見了人性在慾望與道德間的掙扎**。尤其是預告中“跳火車撿錢”的狂喜鏡頭,堪稱“封神級表演”,徹底顛覆了觀眾對“王寶強只能演喜劇”的刻板印象。
三、社會鏡像:當圍棋成為“底層生存法則”
《棋士》的野心,遠不止於講一個犯罪故事。
劇中,“圍棋”被賦予了雙重隱喻:既是崔業的精神寄託,也是他犯罪的工具。棋盤上的“輸贏邏輯”映射著現實社會的叢林法則——**窮人想贏,只能先學會“輸”**。崔業用棋局思維策劃犯罪,本質上是對社會不公的“以惡制惡”。而劇中反覆出現的臺詞“輸了就是贏了”,更是直擊當下“成功學”對普通人的精神絞殺。
導演用黑色幽默的筆觸,撕開了國產劇“懸浮窮人”的遮羞布。崔業的困境,何嘗不是無數底層打工人的縮影?當尊嚴被踐踏、努力被無視時,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“崔業”?
四、爭議與反思:演技“用力過猛”?還是角色“過於真實”?
儘管《棋士》口碑爆棚,但王寶強的演技仍引發兩極爭議。
部分觀眾批評他“瞪眼裝深沉”“表演痕跡過重”,認為其未能突破“草根形象”的舒適區。然而,更多觀眾認為,正是這種“土到極致”的真實感,讓崔業的黑化更具說服力。畢竟,王寶強本人就是從河北農村走出的“草根頂流”,他的經歷與角色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互文——**他不是在演崔業,而是在演千千萬萬個“王寶強”未選擇的人生**。
結語:國產劇需要更多“崔業”
《棋士》的成功,不僅在於懸疑燒腦的劇情,更在於它用崔業這個角色,捅破了國產劇“偽現實主義”的窗戶紙。當其他劇集還在用四合院拍北漂、用精緻妝容演窮人時,《棋士》卻用一碗涼透的茶、一輛二八自行車、一個起皺的背包,拍出了底層真正的“窮味”。
王寶強用崔業證明:**小人物的悲劇,從來不是“不夠努力”,而是被時代的巨輪碾碎時,連一聲歎息都無人聽見**。或許,《棋士》的真正價值,在於它讓我們看到——在光鮮的“成功學”背後,那些沉默的大多數,正用血與淚寫下另一部“生存啟示錄”。